Chapter 40

其實理緒根本沒對藍染的那個“好”字有過什麽期待，但是在真的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後，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那個時候，理緒雖然只說了“我也去”，但是想想就知道，她想的絕不是和烏爾奇奧拉一起去斷界。

理緒對藍染的安排，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反是藍染，在理緒離開前惆悵了很久，仿佛這次他放理緒離開了，理緒就再也不會回來。

直到最後一刻，藍染用不知有幾分真的語氣，一邊露著殘忍的微笑，一邊對理緒輕言輕語：“你相信嗎，我曾經也是想真心希望你可以幸福的。”

黑腔和斷界的交界處，沒有溫度的黑風以能將人骨活活磨碎的力度瘋狂的吹拂。這裏是拘突尤其活躍的地界，那些根本不受靈壓控制的神奇生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敬業的防範著企圖從空間縫隙溜進現世和屍魂界的虛。

烏爾奇奧拉微微側過頭，在他視線範圍裏，理緒抱著膝蓋，一個人縮在角落。

“女人，為何不逃？”

理緒擡起頭，面無表情的反問：“為什麽要逃？”

烏爾奇奧拉認真想了很久才說：“藍染大人說過你會逃。”

“要怎麽逃？”理緒淡淡道，“從這跳下去，然後被拘突幹掉，最後在斷界上留下點白骨做裝飾品嗎？”

烏爾奇奧拉當作沒聽見她說的話：“藍染大人有一句話讓我轉達給白川大人。”

理緒驚訝。

“這是我唯一給你的，可以逃走的機會。”

只要從這裏跳下去，無論什麽樣的痛苦就都和她無關了。她會和那些家族同伴一樣是歷史的犧牲者，不需要想如何和平子解釋她還活著，也不需要為世界的未來操心。她可以拋棄一切，藍染和他的陰謀，屍魂界和現世的存亡，王鍵和白川家的使命……

還有平子。

死亡，是最好的逃避。

葛力姆喬的任務是去現世分散屍魂界的註意，但是以他的性格，絕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樣專心完成任務。他更願意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對手可以是那位他看好的名叫黑崎一護的少年。

黑崎一護被揍的很慘，平子怎麽說也當過少年幾天的老師，盡管懶散也無法袖手旁觀。

“破面，你好像很強，”倒站在空中的平子伸了個懶腰，支著斬魄刀好奇道，“難不成是十刃？”

葛力姆喬如果不是因為接受了私自行動的懲罰，的確應該是十刃之一。不過即使他現在背上沒有“6”的標志，也不代表他的實力不是十刃的。平子從他的攻擊中就多少能分析出他的身份，不過身為前靜靈庭隊長，以及假面軍團實力最強的男人，六十刃的實力對他而言，還是有些弱了。

葛力姆喬被平子的虛閃打倒在地，若不是戰鬥的本能讓他以自己的虛閃相抵，估計當場就交待了。

平子從高空中走下，假面消失的瞬間，緩緩收起刀。

“破面，下面我問你答，不要想有任何隱瞞。”他瞇了瞇金色的死魚眼，吐出一口氣道，“白川理緒，在哪兒？”

“死了。”

說這句話的，是剛從黑腔踏出來的烏爾奇奧拉，他攔在葛力姆喬和平子的中間，一方面防止葛力姆喬沖過去，一方面對平子的攻擊行為施以威壓。

平子有瞬間的怔楞。

烏爾奇奧拉逼葛力姆喬收了刀，微微側頭道：“任務完成，回去。”

反膜從撕裂的天空中迅速照射下來，將葛力姆喬全部包裹在裏面，隨著他慢慢的升高，烏爾奇奧拉也準備離開。平子在那一瞬間攔住他，懶散的金瞳殺氣四溢。

“如果跳下斷界黑崖的入口還能活的話，”烏爾奇奧拉認真道，“你可以試著現在去救她。”

平子動作遲鈍了一下。

烏爾奇奧拉突然伸手挖出自己的左眼，用力捏碎。他的眼珠就像真是玻璃做的，被捏碎後，一陣墨綠色的粉末隨風飄到平子面前。

回憶裏的理緒，近到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碰到，這樣的真實讓平子幾乎要瘋掉。因為不能忍受，那個從來只出現在夢中的身影，居然真的只給他留下一個背影，就那樣毫無留念的縱身跳下黑腔，被淩厲的風刀在頃刻間刮成粉末。

平子告訴自己，不能受到蠱惑，因為包括眼前這只破面的能力在內，都有可能是藍染的陰謀。

烏爾奇奧拉睜開再生的左眼，平靜道，“白川理緒現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藍染大人很樂意用她的死給你們添堵。”

平子感覺到自己的怒火已經慢慢不受控制。

烏爾奇奧拉繼續道：“話我已經傳到了。”他背後的黑腔已經打開，黑壓壓的基力安瘋狂的想往外湧，可惜礙於烏爾奇奧拉的靈壓不敢真出來。

“對了，”走到一半的烏爾奇奧拉突然又轉過身，“有遺言。”

“但是藍染大人說，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烏爾奇奧拉突襲斷界，帶走人類旅禍一名，重傷死神兩名，這個消息像病毒一樣，迅速傳播到護庭十三番隊每一個角落。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那名人類在自願的情況下消失於斷界，被山本總隊長定義為背叛。

這個插曲打亂了浦原喜助和屍魂界原本的秘密計劃，導致屍魂界不得不向虛圈輸送大量隊長級以上的死神。

情勢很混亂。

草莓主角在決定去虛圈英雄救美的前一晚，在街角一家酒吧看到了喝的爛醉的平子。一個身材火爆的美女，踩著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一腳揣在他的膝蓋上，然後左右各賞兩個火辣辣的巴掌，瀟灑離去。

平子扶著墻角，一陣狂吐。

黑崎一護把平子背回假面軍團的領地，作為相識幾天的朋友，他能明顯感覺到假面軍團內部氣氛的沈悶。日世裏把平子衣服剝了塞進被子裏，動作真是熟練到讓人眼花繚亂。

平子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頰因為酒精而略微發紅，臉上光影迷離。

黑崎一護越發不解：“真子這是怎麽了？”

“失戀了。”一旁看書的水手服少女隨口答道。

黑崎一護想起剛才的美女，更加疑惑：“他不是三天兩頭失戀嗎？”

“讓他發洩一下吧，”日世裏懶洋洋的把黑崎一護退出平子的房間，“你別問了，明天不是要去虛圈嗎？”

所有人都退出去後，平子睫毛又動了動，驀然睜開眼睛。

浦原喜助說，正常情況下，任何生命體在接近黑腔和斷界交界處的黑風時，都會在一秒內被粉碎成最均勻的粉塵。如果他真是親眼看見白川理緒跳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但是，藍染沒有殺理緒的動機。一切依舊可能是一個計謀，理緒在裏面的角色，可能是等待救贖的公主，也可能是幫兇……當然也有可能真的死了。

對此浦原喜助說：“不管卿和大人是否去世，我們不能再為她動搖一分。中央四十六室已經在重組，白川家的勢力已經瓦解到四大家族身上，只要把藍染的事情熬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這樣說，未免太殘忍。

理緒為了屍魂界幾乎奉獻了自己所有的青春，而屍魂界現在卻不再需要她。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默認她已經死了，大家在想怎麽打倒藍染，至多在聖戰結束的時候，花上個幾個月悼念一下，曾經有這麽個人犧牲了。

這樣的現實，對平子來說，也太殘忍。

他那天是這麽告訴浦原喜助的：“十刃的實力還未知，這麽貿然的將隊長級以上的死神送往虛圈，不是明智之舉。只是這個如果是計謀，未免太不符合藍染的風格，如果是有人給藍染出的計策，怎麽想也只有理緒。”

“也許那個破面的任務，只是再一次用死亡這個計量，來掩飾理緒的背叛。”

浦原喜助搖著他的扇子，嘆氣：“這麽說，平子隊長是認定了，跟隨藍染離開屍魂界的卿和大人一定是背叛了。”

平子沈默了很久，才露出一個苦笑：“不，應該說我希望她是背叛了。”

只有背叛了大家，她才能最安全的活著。靈王啊，請保佑那個傻姑娘，在我不能陪在她身邊時刻守護她的時候，哪怕是以最卑微的姿態，也要好好活著。

卡到不行，不過隱約有了通暢的感覺~明天，不，應該說是今天會抓緊一切時間寫的，至於為什麽喜歡半夜發文，因為是夜貓子一族的~

還有新文題材已經定了= =

估計會爆冷門，好吧因為本身給的範圍也有問題，不是動漫的同人了= =

要動漫同人的，就等暑假的家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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